我的高原军旅生活张登科 一心想当兵 一九六七年的冬天,是比较寒冷的。处于特殊时期的生活贫困的农民,没有大的雄心壮志和豪言壮语,只愿风调雨顺,来年丰收,才能吃饱肚子,才会稍有兴奋。朴实的农民知道,不种粮食吃什么?农民们也知道吃饱了不饿的简单道理,所以对当时有人提出的“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奇谈怪论付之一笑:“草能吃吗,说这话的人应该让他饿三天试试。” 十一月底,因文革停了一年的征兵工作开始了,高音广播上不停地宣读着征兵工作的文件和有关政策。让广大适龄青年心情澎湃,奔走相告,积极报名。虽然当时政审很严格,而且名额有限,但是丝毫不能阻挡青年人当兵的热情。在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学习停课、大学停止招生的情况下,农村青年想要走出去,只有当兵这一条路,当然那个时候,人们对军人是相当敬重的,军人的社会地位也比较高。 当我的父母听说我不仅自作主张地报了名要去当兵,而且是要到西藏高原去,就十分的不乐意,他们认为那是几千里的关外,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就是受罪;况且当时家里人口多,除了了大姐出嫁外,家里还有年迈的爷爷、身体不好的父母、二姐、年幼的弟弟和两个妹妹,劳动力少,生活自然比较困难。在我的坚持下,父母又觉得我个子不高(当时营养不良,发育较晚),年龄也不够,肯定通过不了体检,到时候我就自然放弃了。 十二月二十日左右,我接到了通知来到阎良街小学,以公社为单位由接兵干部首先进行了目测,把明显不合格的人挑出来,然后让我们在操场上走圈进行第二轮的筛选,之后给余下的人发放了体检表。拿着体检表才能逐个科室进行体格检查。首先是量身高和体重,这两项是硬杠子,不合格就会被淘汰。之后又依次是眼科、五官科、外科、内科,在内科测血压时,我心里很紧张,因为从来就没有测过血压,又担心不合格,真是越担心越出问题。第一次测可能有问题,医生让我别紧张,放松一点,休息一会才测量第二次,总算过关。大多数人在外科检查时要求脱光衣服时很不习惯,有的是在医生反复说服下才照做,加上医生在身上摸来摸去,我都差点笑出声来,之后连屁股眼都要掰开看一看,真是难为情。为难归为难,为了去当兵,我们还是很配合医生的检查,不敢有一点不满情绪,不管怎样,我总算完成了体检的全过程。(身高161厘米,体重50公斤,视力1.5,胸围80厘米,呼吸差8厘米,听力为5米,无外伤,无平脚板,心肺功能正常)我们队上的郭正运、张军娃体检就没有合格。 元月二十号,迎来了我十七周岁的生日(农历十二月十八),在这一天也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征兵批准名单上有我,其实当时年龄差一点,因为征兵规定最小年龄是18周岁我报名时通过大队吧生日写成了1950年6月18日,听到这个消息我真高兴,骑着自行车到一七二七厂转了一圈。 家里虽然不同意,但是看我态度坚决,而且接兵的的名单已经确定了,也就做出了让步,家人也想让我去闯一闯,多长点见识,因为我从小就胆小,又不善言词,拿农村的话说叫作“闷葫芦”,所以也想让我到部队上磨练磨练。就这样,在接兵干部家访时,没有说反对的意见。但还是流露出不愿叫我去的思想。后来听说,接兵干部怕我走时家里拖后腿,就又选了一个备用名额,这个人就是井家大队郭家队的郭长娃,如果走的那天我走不了,就叫他去,当然这些都是到新兵连才听说的。 我一心想当兵,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那些年我的父亲担任多年的生产队长,由于对劳动抓得紧,对不好好干活的人多有批评,有时候还会扣除工分。这样就引起一些偷奸耍滑的不满,父亲一生辛勤劳动,毫无私心,不拿或占集体一点便宜,那些不满的人找不到借口,就常在背后说风凉话以发泄心中的怨气。我经常听到这些话,很生气,心理和难受,但是又没有办法,和他们讲道理就如同对牛弹琴,打架吧我势单力薄也不是人家对手,况且多年来领导和被领导本身就有矛盾,正气往往处于弱势。谁也不愿为正义讲话,多数人只是附和,所以我只能离开这些是非之地,如果去当兵就是最好的结果;当然那时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离家50华里,外面的精彩世界、祖国的山川河流、火热的军营生活正是我向往的地方。 六七年初,各级政府还处于半停顿的状态,都是由造反派掌权,临潼县的革命委员会还没有成立,各公社各大队也都一样,学校还没有复课,工厂工人多数不上班,上班的人也是磨洋工、混日子。以革命冲击一切,以造反产生武斗,两派之间互相攻击,虽然解放军进入厂矿单位进行支工、支左,形势才有所好转,但是工作没有进入正轨,还是非常混乱,所以原定的新兵二月二十二日到临潼县集中换服装推迟到了三月一日。 在确定当兵后,家里人让我到新牛村大姐家里和南林村的女孩“侧面”(土话:初次,开始见一下,认识一下)见面。这件事是前几个月由大姐的三答(爸)提说的。按当时的风俗,男女双方经介绍人提说后,大概了解了对方的年龄、个子等情况,要进一步说成,有一个侧面见一次的过程。所谓侧面就是男女双方在不说话的前提下,互相看一看对方本人。这个不算订婚,只见面,不说话,不互送礼物。经过侧面,如果双方没有意见,介绍人才继续地说下去,如果一方看不上对方,就此罢休。 我的思想在当兵上,对此事显得不是十分重视,加上年龄小不懂事,见过之后回到家中,父母问我怎么样,行还是不行时,我说,你问我大姐,她说行就行。那时虽说去见了女孩,但是由于自己害羞,没敢多看,甚至连面貌都没有看清,加上我年龄小,对婚姻和爱情根本无从谈起,当时心中很淡定,对这件事不是很上心。所以也拿不定主意,这件事就暂时这样放下了。下午我和本队的张新庄、张新房又专门去了阎良东风照相馆照了一张三寸的三人合照留作纪念。那几天一些亲戚也陆续来看望我,叮嘱到了部队要好好干,听领导的话,多干活等等。安头的舅舅还给他们大队的接兵队里的乔医生打招呼要关照我。 (未完待续) (注: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张登科:男,汉族,中共党员,生于1950年农历十二月十八日,祖籍陕西阎良。1968年—1973年在西藏某部服役。退役后做过会计,进行过个体经营,现居住于陕西西安。喜欢写作。 作者:张登科 http://www.bjhuaao.cn/tyljH0n/32623.htm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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